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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二章 琦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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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到一日的路程,刘釜就赶在日落前,顺利进入了襄阳城。

    此番抵达襄阳,刘釜于计划中自是要停留两日。

    他首先要拜访的正是荆州长公子刘琦,借当下的身份便利,以便赢得刘琦的同盟,甚至于未来,能协助刘琦取得荆州牧的职位。

    为何选择刘琦,而非刘琮。

    因为刘琦势弱,刘釜之于帮衬,就如雪中送炭。刘琦自然感恩肺腑,其和刘釜达成的同盟,也会真正的稳固。

    反观荆州二公子刘琮,当下因为去了刘表妾室蔡氏的侄女,而今正得蔡瑁,张允等人的支持,正是得势之事。刘釜若是此时贴上去,多半会贴上人家的冷屁股,对方自不会重视,何况刘琮早先就因刘釜与刘琦的交往,心中已有间隙。

    可看之,当下刘琦和刘琮两兄弟,因继承权的问题,已然仇隙深厚。刘釜需要的,便是让刘琦信任自己,并完全的倒向自己,这也将成为他未来能夺取荆州的关键一步!

    时至正月和二月交际之末。

    今日,刘琦于府上并未外出。

    就在昨日,他面见父亲刘表,也不知为何触犯了父亲的霉头,竟被之大骂了一顿。

    随后得闻后院下人的告言,才明白,原来是父之后妻蔡氏恶语中伤。

    料想自弟弟刘琮娶那蔡氏侄女后,自己作为荆州长公子,逐渐失去了父亲刘表的宠幸,就连荆州的一些官吏也对之冷淡起来,刘琦心中便是苦涩不已。

    他才是荆州长公子!

    未来荆州的继承人,但如此下去,想到历史上的嫡庶之争,刘琦越来越害怕,自己某一日会失去了性命。

    “吾该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刘琦瘫坐在地,有着对前途的深深迷茫,叹息了一声,痛饮了两口苦涩的酒水。

    正当刘琦拿起酒壶,打算再给自己满上时,忽见仆人敲门而入。

    “主人,蜀人刘釜持名刺于外拜见!”

    刘釜?

    益州官吏三日前,不是就经过襄阳了吗?

    还是得父亲之允许,弟弟刘琮出面接见的,反而是他这个荆州长公子于一旁干看着,甚至都没被邀请入宴。那日,他心情同样低落,还有些感叹,此行洛阳,名声一时无二的刘季安,竟也未能相见,看来是所有人都忽视了他。

    现听到刘釜来访,刘琦的第一意识,便是不可能。毕竟他当日没有参与宴会,自不晓得刘釜和益州官吏分开而行,忙着自己的事去了。

    “名刺拿来给吾看看!”

    仆人将名刺双手呈给刘琦,刘琦看罢,只见上书道丰安刘釜,再拜,问起居,字季安。

    对于刘釜的书法,刘琦非常欣赏,所以在看到笔迹和内容后,他的酒意瞬间行了大半。

    心虽有疑惑,但之嘴上和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。

    其一边整理身上的衣衫,一边向仆人道“汝速让人收拾一下,吾要招待贵客,还有,若再有来访者,汝就言之,吾有重要之事,不便接见之,请之改日再来!”

    仆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家中主人如此慎重的模样,连忙应声道“唯,小人这边去安排!”

    十数个呼吸后,刘琦出现了院舍的门外。

    一看外面站着三人,为首的刘釜,他自是认识,另两个气势也是不凡,绝非庸庸之辈,刘琦的心里更为慎重了一些。

    其之脸上带着笑,未顾忌身份之别,当先拜道“未曾想今日能再见季安,琦心中欢喜之至!”

    刘釜看到刘琦出来后,面上也是带着宽和的笑意,见刘琦的这番姿态,他心中便是一定,回揖道“今过襄阳,釜刚刚下马,即携两位族兄,前来拜问琦公子,但请琦公子不要觉得唐突便是!

    还未介绍,此为我族兄刘荣,事从水镜先生。

    此为我族兄刘枫,武艺非凡,就如琦公子所见吾之賨卫,五人也非之敌手。”

    刘琦闻言,心中便是一惊。

    水镜先生的大名,荆州谁人不知。就算是其父刘表见了,也要好生招待。而之弟子又岂会是泛泛之辈?

    另有这位叫刘枫的青年,年岁和他相仿,但一身气度,其觉得,就算襄阳的城门校尉也不如!

    “此人有大将之才!”

    刘琦心中冒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而在刘釜解释后,刘荣和刘枫,亦是双双拜见。

    刘琦一一回礼。

    因而,面对刘釜三兄弟的拜访,刘琦更加郑重了不少。

    待入院舍,更是寸步不离的亲自作陪。

    刘釜则是主动解释了他为何此时才过襄阳的原因,得闻刘釜是因事耽搁的,刘琦虽有好奇,但却没有主动去问。

    随之,刘琦说起了他这些日子在襄阳听到事关刘釜之事,如曹操刘备的赏识,还有刘釜为曹操所做的事,如今已是传遍天下。

    “曹司空言之,季安当如栋梁之才!对汝甚是欣赏!士别三日,为今琦也只能仰望了!”

    面对刘琦的恭维之语,刘釜自是谦虚了两句。

    相互坐谈有半个时辰,刘琦遂请刘釜三兄弟入宴。

    看仆人下去,厅舍内仅有知四人,刘釜开始说道起了正事。

    他目色坦然道“我和琦公子一见如故,自上次相见,便一直把琦公子当做真正的朋友。

    但近些日子,路过南阳等地,得闻琦公子的一些事迹,尤其是一些恶意中伤琦公子之言,如言之刘荆州偏爱琮公子,欲使之为继承人。

    琦公子本为荆州长公子,本乃名正言顺,但此事,我乃为琦公子宁不平!”

    刘琦目中带着愁雾,他心中却是对刘釜的话语有些感动。

    放眼他的周围,并未有人敢如刘釜这般直言,反倒是见他的弟弟宠恩日盛,临阵倒戈的不少。

    但能为他打抱不平者,却是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刘琦性本懦弱,见此唯有暗自伤神。

    而今听刘釜直言,靠在他这一边,心中别提有多么复杂。

    “此本为家事,但无奈父受蒙蔽。吾于荆州,只怕以后,会无立足之地!让诸君见笑了!”

    刘琦默默向嘴里灌了一口酒。

    旁边的刘釜见此,看了眼旁边的族兄刘荣,出言道“我上次从我兄荣处听到过一个故事,但不晓琦公子愿意听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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