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炼神境和飞天境？”杨真一怔，“这么说来，下一次秘境已经有消息了？”
“这倒是没有，”萧誉摇了摇头，“皇帝老儿现在摆明了要和我萧家作对，所以即便这次夏文渊他们惨败，表面上他看似把对方痛斥一番，说些个你太让我失望之类的话语，但私底下撮合天下武宗和夏文渊联手的，十有八九就是这老东西。
“至于丹书铁卷，原本也是有专职大太监负责照看。但因为宫里我姑姑的眼线太多，即便在皇帝老儿看来那大太监多年忠心耿耿，也不敢百分百信任。更何况还有我二师兄的缘故。”
“申奎？哦！”杨真点了点头。
之前萧誉提过，申家虽然势力不如萧家和古家，但因为一直充当皇帝的近侍，统领者大内，所以权力也是非同小可。
过去皇帝对申家自然是很信任的，但如今为了扶持夏文渊，申家的人就不得不提防着点，毕竟申奎可是季天行的二弟子。
“所以咯，如今那丹书铁卷由皇帝老儿亲自看管。我姑姑原本还想在侍寝的时候吹吹枕边风，探探口风，可那老东西索性不让我姑姑侍寝，所以现在是半点消息都没有。但从天下武宗那边的情况来反推，下一次秘境的准入门槛是炼神境或是飞天境的可能都存在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杨真点点头，旋即看着两人道，“那如今剑宗这边的情况如何？古慕你快飞天境了吧？其他人呢？”
“不瞒小师叔，我若按照现在的进度，再有最多三年，少则一年就可以突破飞天境。只不过这个时间实在尴尬。”古慕面带苦笑。
“你是想要突破，却又担心秘境的准入门槛是飞天境，对吧？”杨真笑了笑。
“是啊！”古慕叹了口气，“境界越高，进展就越是缓慢。我既便进展神速，一年内突破飞天境，但如果秘境次年就开启，甚至再晚点，在我突破后三年，乃至是五年开启，只要它的门槛是飞天境，我就没可能在里头占到任何便宜。”
“你指的是武宗的那几个强手？”杨真反问。
“没错，目前可靠的消息是，武宗炼神境和飞天境的几个强手，都是各自大境界巅峰的存在，且都具备越境界战斗的能力。如果是小宗门的天才，或许威胁还小点，可天下武宗的底蕴比剑宗还强，那里头的天才根本无法等闲视之。”古慕越说，神情越是凝重。
“难道如今剑宗里头，没有飞天境级别的天才？”杨真好奇。
尽管成了小师叔，但他更多时间都沉浸在修炼里，对于宗门弟子的情况算不上了解。
“飞天境的弟子有，但天资高的没几个，核心弟子级别的，目前不到十个，精英弟子不到二十个。且最强的那几个也才刚刚达到飞天境巅峰，同境界无敌都悬，更别提是越境界战斗了。所以现在没了秘境的消息，真是能把人活活愁死！”
古慕狠狠闷了口茶，旋即把茶盏“啪”一下撂在桌面上，但很快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，急忙向杨真赔礼。
杨真笑了笑，道：“其实也不用太发愁。”
“哦？小师叔莫非知道什么消息？”古慕眼前一亮。
“算不上知道，只是一个简单的推测，”杨真撂下茶盏，“会稽山秘境出世前，附近就已经受到了一些影响。不少地域的灵气也发生了不小的异变，导致原本灵气贫弱的地方突然灵气充盈，一些妖物的实力也突飞猛进，这个你们应该知道吧？”
“知道！”两人点了点头。
江南一带这些年多水患、水怪，加之倭寇猖獗，天灾人祸的缘由皆有之。但归根结底，主要还是秘境导致的灵气异变，使原本的穷乡僻壤变成了风水宝地，自然而然就引来了虎狼觊觎，导致了百姓流离失所等一系列问题。
“莫非小师叔的意思是，密切观察其他各大州县灵气异变的情况？”古慕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没错，只要密切关注一下，我相信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。”杨真点了点头。
“好主意，我们这就去和家里人说。”古慕的眼中露出一丝兴奋。
“其实吧我觉得，你还是把心态放平一些。”杨真抿了口茶，“万一事实真如你猜测的那样，譬如三到五年内秘境就开启，你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？难不成还能因此而一跃成为飞天境巅峰？”
“这……”古慕和萧誉对视了一眼，不禁都露出了一丝苦笑。杨真这话没毛病啊！在自己根本无能为力的情况下，即便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？
“当然，你们也不要过于悲观，”杨真见打击到了两人，笑了笑道，“万一情况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呢？万一下一次的准入门槛是炼神境呢？我倒是觉得这种可能性还要大一些呢！”
“哦？小师叔为何这样认为？”两人瞪大了眼睛，目光灼灼。即便知道杨真只是猜测，但对于这位小师叔的智慧两人却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。
“很简单啊，”杨真双手一摊，“我来问你们，禹皇是什么境界？”
“这……难道不是圣人巅峰么？”萧誉不解。
“是啊，没听说他突破圣人成就逍遥境呢！”古慕接话道。
“这就是了，”杨真微微一笑，“禹皇留下秘境的目的，如今看来是留给后辈的遗产，目的是培养一个超级强者出来。而既然是培养，自然要循序渐进。第一个秘境准入门槛是凝海境，第二个就跳到飞天境也太过不合理了。
“另外就是，禹皇的秘境共有九个，而如今的大境界也一共有九个。禹皇自己都没达到逍遥境，那秘境自然也不太可能达到那个境界。所以如今剩余的八个秘境，应该对应六个大境界，至少理论上是这样，没错吧？”
“还真是啊！”古慕和萧誉对视了一眼，旋即认真地点了点头。杨真这分析丝丝入扣，完全合乎情理。
培养人才当然要一步步来，步子大了就扯到蛋了。如今除去淬体境、凝海境和逍遥境，九大境界只剩了六个，看似和秘境的数量对不上，但他们也很清楚一点，那就是境界越往上，一个境界的实力跨度也就越大。
同时他们记得季天行也提过，有些个大境界之间还存在有过度境界，被冠以“准”、“半步”这些名头。这也是实力跨度过大所造成的。
如果把这些过渡境界也算上，那对应八个秘境真未必不可能。
霎时间，两人，尤其是古慕宛若看到了希望一般，他兴冲冲道：“如果是这样的话，那我就推迟突破，选择在炼神境多沉淀、打磨一段时间，这样到时候的把握可以大一些！”
“哟呵！”杨真闻言就是一笑。
古慕这小子历来自负得很，虽然为了彰显大师兄的谦和，同时也多少因为之前败在自己手里被挫了锐气，让他很少把“同境界无敌”这几个字挂在嘴边，但事实上他一直都觉得至少在炼神境级别，能胜他的没几个，即便是幽蓉和萱冉，顶多就是打个平手而已。
可现在你看他的用词，多打磨一段时间，却还只是为了“把握大一些”，莫非这天下武宗炼神境的强手也很猛？